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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ansijunzi_21

  • 青藤
  • Dec 31, 2022
  • 5 min read

“你觉得这份报告怎么样?”暮霭似是没注意到闻人疏的委屈,开口发问,果真是围绕报告的问题。


一秒,两秒,三秒。身边的人仍没有回应。


四秒,五秒。


“疏?怎么了?”察觉身边人情绪不对,暮霭特意放低了声音,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强势。


此时,若是暮霭指着闻人疏报告的错处狠骂他一顿也就算了。偏是这样,想指责却不继续,看似安慰实则无心。


“没事。我打算今晚过来修改最后一稿,明天给师父看,我们打算近期提交的。”这话暗藏情绪,邹林教授是知道这篇报告的,都准备提交了,你这么一点一点扣细节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。


然而暮霭却没接闻人疏话茬,继续问,“疏,这份报告怎么样?换句话说,你觉得这份报告交上去,能申请到基金吗?”


这份报告的内容是自己和师父多少次开会,多少次讨论琢磨出来的课题,其新颖程度自不必说,内容核心在专业领域上也是过硬的。然而自己出的这份申请报告,真的能把自己和师父每次讨论后所有细想的精华体现得淋漓吗?真的能在几十份申请中脱颖而出继而获得基金吗?此时的闻人疏心里竟没了谱。


“这么好的内容,写出来却如此随意,是你觉得每位评委教授都会因为是你提交的申请而从中掘金呢?还是你觉得自己的研究项目内核过于强大便可以有恃无恐?”


闻人疏低着头,似乎能看到自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。


“邹教授上次说你两篇文献引用放错了位置,他给你改过来了。那这次呢?”


“报告的每处细节都能体现作者的科研品质,你嘴上说着热爱,就是这么体现的?”

“这处,这处,还有这里,是硕士研究论文都不该有的错处,出现在你即将要提交的基金申请书里,评委教授该如何想?邹教授又该如何想?”暮霭抑制不住地一连指出了闻人疏三五处错误。


那些曾经以为无关痛痒的习惯,那些曾经师父会默默给自己标注出甚至帮自己改过来的疏漏,那些曾经以为审核人都不会关注的细节,如今一一被暮霭指出。


泪终于积少成多,顺着眼角躺下来。划过泪痕的皮肤被空调的吹得干燥,一会儿就在眼角印上了泪痕。


“我去洗把脸。” 闻人疏憋着哭腔,正想向外走。


“回来,有得你哭,现在洗早了点。”


“伸手。” 又简单两个字,宣示了闻人疏今晚不会太好过。至少,准备挨罚的手,不会太好过。


----


委屈,但闻人疏却知道暮霭训得句句在理。自己要得管教关系,便是硬着头皮也得维持。暮霭定下的罚,便是痛极也得接受。这是闻人疏作为被管教者的自觉,无关其它。


闻人疏伸了左手,四指并拢,拇指向外。他手指修长,像极了音乐家弹奏钢琴的手,白皙又极富线条。他侧了侧身,把手平张到暮霭面前。


暮霭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黑檀木尺——通体黝黑,尺尾带着琉璃花穗,转尺点暮霭还放在腿上的右手。这是两只手都要打。


右手被点的瞬间,眼圈里积的泪又滑下一滴。双手摊平,举在胸前,“哥,我错了,别生气。”


听到小孩服软的话,暮霭终于将板着的脸松了松。递给面前犯了错的人一张纸巾,“擦擦,还没打,眼泪就泛滥了?”


----


“我没生气,今晚就只罚你报告里不该犯的错,一处十板,认?”


“十……唔……认。”


“下午我打电话给邹教授,他说同样的文献引用,上次他帮你改过来,这次你又引反了,此处二十板,认?”


闻人疏闭了下眼,“认。”


----



“那就先罚这条。”暮霭的话就是有中不可质疑的压迫气势,哪怕他面前只有闻人疏一人。


然后便是暮霭挥动戒尺的兜风声,和戒尺着肉的击打声。黑檀木厚实而坚硬,一下打在手掌,便已通红。三下过后,闻人疏的两手就肿起了薄薄一层。


暮霭一下也没收力,实打实得罚。


戒尺落下的瞬间,手掌被压得泛白,进而重新充血,回血之后便是难以抑制地疼痛。第四下,闻人疏便叫出了声。当被动多年,实践多次,却从没有被打过手心。何况是这种板板都是责罚意味的责打。


下一刻,暮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 “想把刘叔吵上来就尽管叫。”刘叔就是经管院楼底下门卫大叔。


闻人疏已经泪流满面了,却急急摇头。双臂拖着双手愈加沉重,按照暮霭的算法,这手板得挨个五六十下。但他觉得暮霭这种打法,十下他都忍不了。


双手被黑檀木尺脱得举得高些,第五下,“啪。” 把闻人疏刚举高的手又打回了腿面。


“从六,开始报数。”


啪地一下,把闻人疏打得一抖,手已经肿得通红,区区六板,闻人疏把十指蜷起,又扯的掌心一阵钝痛。“六。哥,好疼。”


“疼便记得,下次引文献该怎么引。” 暮霭似是对闻人疏的苦态无动于衷,“伸平,挨罚的姿势用我教?”


迫于威压,闻人疏伸平了手。然而他想象不到再次落板的时候得有多疼,整双手都是痛得,那种被责打的痛从手掌处叫嚣,他又弯了手指。


“伸平!”暮霭地呵,戒尺未下,已经收回。这六板落得够重了。


他拉住小孩的指尖,继续啪啪啪地落板。闻人疏躲不开了,心思反而开始体会暮霭给予的痛。虽不如前六下,板板打得他到临界,后面的板子依旧是毫不留情地落,暮霭还会特意留给他几秒的时间消化上一板落下的痛。


“十五,哥。”


“嗯?”暮霭毫无违和地回应。


“我错了。”


——啪。


“十六,哥,我真知错了。”


“知错了可以不罚?”


——啪。


“十七,不是,可是好疼。”


——啪,啪,啪。


“嗷……” 闻人疏的手终于被暮霭松开,他呼呼地向红中透明的掌心中吹气,试图减轻疼痛。眼泪不住地往下掉,如果他是条人鱼,掉下来的珍珠够再买十把戒尺了。


“哥,我知道文献中的观点都是什么,也如师父所说是我把文章引用放错了位置。我错了。这次我忘记了师父之前的修改,犯了相同的错。就是师父看到,也会说我的。是我该罚。但是……真的很疼。”


“长记性了?”


“是,长记性了。” 此时的闻人疏抛开委屈的情绪不谈,确实乖巧无比。让暮霭有种小孩认错诚恳,不忍再罚的意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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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已经肿得通红,局部肿胀让闻人疏饱尝搏动性跳痛之苦。双手仍努力地支在身前,手指却只自然弯曲,手心太痛了,位动动手指都会牵扯到掌心。这让闻人疏泪不停,臂微抖。


暮霭捋着琉璃挂坠,左右翻看手中拿着的黑檀木尺,心下不忍,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放过闻人疏的意思。


“还有剩下四处,四十板,手还受的住?”


听了这话,闻人疏只觉得掌心更疼了。鬼使神差把手背过身后,猛劲儿摇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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